应归晚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这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她脑海里的故事告诉她,安宁是无法面对邱离而自刎,是为所谓的“爱情”。
如今看来,安宁的痛苦更多是来自天后,她虽然亲手诛杀仇人,大仇得报,但也失去了从小到大最疼她的小姨。
故事中不知真相的邱离的责怪与怨恨只是最后一根稻草,但压死骆驼的永远不是最后一根骆驼。
安宁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应归晚才慢慢想起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故事里始终没有提及的,最后却独善其身的,眼前这位天帝。
应归晚慢慢说:“我一直不明白,当初摄魂针控制的裂天兕为什么会犯上天庭?大长老身边那个得力助手又哪去了?忆魂珠与摄魂针系出同源,乃是摄魂术,而这摄魂术乃是仙界之密,天后和大长老断然不会知道。还有那股怨气藏身何处?”
天帝听完她说的话,环顾四周,妖界掌权人天后已死,灵界大长老和先花神都也去了。自此之后,仙妖灵三界都将归于他的囊中,也不打算隐瞒了,他的成果要有人欣赏才会有滋味。
不禁鼓掌叫好,“小姑娘,小小年纪,倒想的通透。大长老身边那个女人是妖界大将军的女儿何菲菲,当年被我救下,我授她摄魂之术,却被天后寻得,不见踪影。前段时间,她忽然苏醒之后,假装成了穆泽的人。其实她苏醒了之后,最先联系的人是我。这些年她被清漪炼成蛊人,用来藏纳怨气,根据这些年在禁地的所见所闻,我让她帮穆泽取了穆青和牧遥的记忆,所以我也是这时才知道穆青死的真相。”
祁愿听到了他的话,也不禁为这个男人的冷心冷情感到不寒而栗。
应归晚:“所以,你承认是你引我们去调查,也是你促成大殿下的继位,最后也是你暗中推动今天的事情的发生。”
天帝面上不显,眼里却有疯狂,“是!是我用摄魂针引起你们的注意,是我让裂天兕犯上天界,让邱离吾儿受伤的,是我向安宁透露妖界禁地有疗伤圣药,是我推动今天这一切!仙灵两界需要祁愿作为桥梁,重新来往。天后跋扈,实力强盛,这一切都危及着六界的安稳。”
天帝说到这里双手张开,享受着自己操控的感觉,但随即有些落寞:“除了穆青,她是我想留住的。不过没关系,今天以后,我就立祁愿为太子,而你想当我的天后或祈愿的太子妃都可以!”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应归晚。
祁愿听到这里,已经忍受不了了。提剑便与天帝战斗起来。“你闭嘴,你没资格提我娘和晚晚!”
祁愿虽有花神之源,但奈何在经验和修为上吃了大亏,但祁愿爆发力强,挥剑砍杀皆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
但这样始终不是长久之策,应归晚明白自己上去,只能添乱。
于是开始结印,繁复的手势后,忽的拍向地面。
果然宫墙之上隐匿着一个黑衣女子,用自己的血给她施术,“你藏在这里,不就是想复仇吗?难道天帝对你的苦难就没有责任吗?”
那黑衣女子赫然便是何菲菲。
何菲菲“啊!”的一声挣脱应归晚的束缚。眼神死死盯着应归晚,“我知道我自己的仇人是谁,当初他和清漪那个贱人合谋灭我族人,又假装救我,让我给他当棋子的时候。我就决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何菲菲眼神复杂,“你不该利用我的!你不该也利用我的!我是托你的福,才觉醒了灵智。你是我的恩人,但你不该也利用我的!”何菲菲一脸受伤、痛苦。
应归晚这时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妥,但看向天中混战的几人,着急得不得了,虽然邱离在自己与何菲菲刚刚说话的时间也加入的战局,但他们俩加起来也不是天帝的对手。
听完何菲菲的话,明白自己当初许下心愿系上银铃铛的红绸缎上的灵力给了她清醒的契机。
何菲菲飞向空中的战场的时候,留下一句,“你带他们走吧,马上我就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会毁了这里,让所有人为我陪葬。最后说一句,谢谢你。你的那股温暖的灵力一直是我苏醒后所有苦难的治愈和慰藉。”
说完便将祁愿和邱离从胶着的战斗中抽离扯下,用怨气凝成手中剑与天帝拼了起来。
应归晚和安宁纷纷扶起他们俩,三人混战中,邱离被捅伤,应归晚用乾坤袋收起穆青和穆泽的尸体,嘱托安宁将邱离和他们带离。
祁愿却是始终不愿走,祁愿用力拥抱着应归晚,“晚晚,生不同衾,死可同穴?”
应归晚气笑,回抱住祁愿,“想通了?不再一个人承担?”
祁愿笑着说:“不了,晚晚,这段时间我太难受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就把无间冬夏搬走吧!然后寻一处像子衿小筑一样的地方,生一个女儿,我们中秋节就做花灯去卖,我们往后岁月,再不分离。”说着,眼眶红了。
应归晚依偎在祁愿肩上,闭上眼说好。“花神和大长老会在半个月之后苏醒,但灵力尽消,你记得把他们安置好。”
等祁愿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应归晚已经控制住了他,“你知道吗?祁愿,我最讨厌你自以为是的保护,你手上的这枚瘴气浸养的针是专门来对付我的吗?”
听到这句话,祁愿在应归晚背后的针瞬间掉落在地,祁愿哭着对应归晚说:“晚晚,我已经伤害你太多了,你走吧,好吗?”
应归晚还靠在祁愿的肩头,微微地摇摇头,说:“虽然我会生气,但我不怪你。你记得吗?我曾经说过守护好你和你的族人,那就会一定做到。”说着推开祁愿,祁愿顺着应归晚拉起的风势慢慢离开战场。
他只看到那个他爱的那个女孩,脱下外面的粉红色礼服,露出里面的红色嫁衣。
笑着对他说,“我也算嫁你一回啦!我的祁愿!”随即转身飞向天空,像一只扑火的红蝴蝶。
祁愿的眼眶通红,内心喊着:“应归晚!应归晚!你给我回来!回来!”
他奋力挣脱,就要挣脱之时,只见前方一股膨胀的怨气迅速铺开,他被怨气弹开,感觉五脏六腑被移了位,吐出一大口鲜血。
怨气所过,寸草不生。
他拼命赶去,忽然见一阵耀眼的光芒照耀大地,一阵雨滴滴落下,慢慢消弭了怨气。
祁愿连滚带爬,赶到时,只见天帝虚弱地坐在一个保护罩内,而应归晚不知所踪,“晚晚?晚晚?晚晚!”他撕心裂肺地喊着,但他找遍四周,都不见一丝应归晚的气息。
这时,天上一段破损的红绸慢慢飘下,祁愿看到上面的字,心痛如绞,随之一股灵识传入脑海中。
“我希望师父好好的”
祁愿无力地嘶吼着:“晚晚!”
……
祁愿走之前,对着还没缓过神的天帝说,“晚晚,她救了你,因为她知道就算你十恶不赦,但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天帝。你不是想要权力吗?所以晚晚给你的惩罚是无尽的生命,无亲无友,永世孤独,直到你的罪孽洗清了为止。”
说完,祁愿手上拿着那段红绸失魂落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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